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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歷史人類學③︱科大衛(wèi) 程美寶 蕭鳳霞:穿越廣州

放大字體  縮小字體 發(fā)布日期:2018-08-06  來源:新格網(wǎng)  作者:新格網(wǎng)  瀏覽次數(shù):793  【去百度看看】
核心提示:原標題:城市的歷史人類學③︱科大衛(wèi) 程美寶 蕭鳳霞:穿越廣州 7月14-19日,華東師范大學歷史系、

原標題:城市的歷史人類學③︱科大衛(wèi) 程美寶 蕭鳳霞:穿越廣州

7月14-19日,華東師范大學歷史系、民間記憶與地方文獻研究中心和香港中文大學-中山大學歷史人類學研究中心聯(lián)合主辦的第一屆“城市的歷史人類學”研習營在上海開營。在過去的多年時間里,科大衛(wèi)、蕭鳳霞、劉志偉、陳春聲、鄭振滿、趙世瑜等教授帶領研究團隊深入鄉(xiāng)村社會進行了大量的田野考察工作,并在田野與文獻的基礎之上探討尤其是明清以來中國的社會的演變以及地方社會與國家之關系等研究課題。本屆研習營將歷史人類學的旨趣與關懷帶入城市,開始探索如何在城市開展歷史人類學的研究。正如在開展鄉(xiāng)村研究時所強調(diào)的那樣,透過田野考察,希望能把制度史的問題,緊扣到具體的地點與人群;而以田野的眼光去讀文獻,則期待能恢復深埋于文獻中的現(xiàn)場情景。在傳統(tǒng)時代,中國城市化的程度領先于世界;然而,從清末民初起,因為交通的演變,工業(yè)化的影響,現(xiàn)代建筑業(yè)的興起等理由,全世界的城市化程度大大邁進,中國社會也如是。所以,在時間上,歷史人類學研究的著眼點需要往下推。有鑒于此,首屆“城市的歷史人類學”研習營邀請了耶魯大學人類學系蕭鳳霞、澳門大學歷史系王笛、香港中文大學歷史系科大衛(wèi)、賀喜、香港城市大學中文及歷史學系程美寶、復旦大學社會發(fā)展與公共政策學院張樂天、華東師范大學歷史系馮筱才、上海師范大學鐘翀、同濟大學劉剛等諸位教授為學員舉辦講座,各位學者從自己的研究領域分享了自己對于城市史研究的看法與思考。此外,研習營還特邀復旦大學史地所張偉然、上海社科院金大陸、馬軍、牟振宇、林超超等學者帶隊,在上海城市進行了田野考察。
科大衛(wèi):明清到民國的佛山
科大衛(wèi)教授以廣東佛山為例討論了明清市鎮(zhèn)到民國城市的歷史轉(zhuǎn)變過程,尤其以佛山這樣一個頗具規(guī)模的市鎮(zhèn)應該如何管理的問題切入,深入分析了中國明清市鎮(zhèn)的特點。
科教授介紹說,佛山的管治與佛山靈應祠是分不開的。通過道光十年的《佛山街略》插圖,科教授指出了靈應祠在佛山的中心地位。靈應祠,又名祖廟,這個名字直到今天依然為當?shù)厝怂佑谩W鎻R供奉玄天上帝,即北帝。北帝之所以在佛山得到崇祀,是因為明正統(tǒng)時期黃蕭養(yǎng)之亂,曾有本地24名“烈士”向北帝祝禱,得北帝庇佑而大破黃蕭養(yǎng)。朝廷為表嘉獎,賜廟名“靈應”,鄉(xiāng)名“忠義鄉(xiāng)”。

佛山靈應祠
北帝在佛山非常重要,特別在方志中記載的歲時活動有所反映。比如每年的正月初六、二月十五、三月三日以及八月十五,鄉(xiāng)民都會抬北帝出游。但這幾次祭祀并不是所有人都參加。二月初六的北帝巡游,紳士們并不參加,而是在崇正社學拜文昌神。二月十五和八月十五,是皇帝下令祭祀北帝的日子,紳士才也參與其中。佛山本地頻繁進行與北帝有關的祭祀活動,需要繁復的準備,誰參與是了解佛山地方組織的關鍵。
參與祖廟管理的團體有紳士的大魁堂和抵抗黃蕭養(yǎng)24名烈士的后人的八圖。大魁堂就建在祖廟旁。到清代,大魁堂是協(xié)調(diào)行政爭議最高的機構。例如,佛山作為廣東重要的米糧貿(mào)易地點,承擔每年上報糧米價格的任務。《佛山義倉總錄》(道光二十七年)中提到,米商與衙門書吏對于米價的異議,會在“大魁堂”尋求調(diào)解。“魁”代表科舉功名,也就是說一些擁有科舉功名的人建立的組織是佛山民間最有權威的機構。至于八圖,《南海鶴園陳氏族譜》(民國六年刻)中提到“八圖”參與處理北帝巡游的事務,“贊翼堂”是其管理機構。每年正月初六紳士不參加的北帝巡游,由八圖每甲派兩人參加,并派餅作為酬勞,說明這個機構有一定的公產(chǎn)支持。二月到三月的系列祭祀活動,八圖各甲的宗族祠堂也會按照一定的規(guī)矩定時派人參與。由此可以看到佛山民間的兩套管理機構,一套代表士紳的“大魁堂”,另一套則是代表原來里甲的八圖“贊翼堂”。明清時期,大魁堂與八圖代表的兩群人進行了長達兩百年的權力爭奪。士紳以辦教育(例如社學)、救濟(例如義倉)為號召,盡管北帝出游得到廣泛的支持,八圖喪失管理祖廟廟產(chǎn)的權力。從八圖管理廟產(chǎn),到士紳管理廟產(chǎn),象征著明清之際佛山市鎮(zhèn)權力的轉(zhuǎn)移。
晚清以來,佛山市鎮(zhèn)的商業(yè)活動更加活躍。不同地方的商人在佛山有自己的組織,比如江西會館、山陜會館等;不同手工藝也有自己的行會,規(guī)范學徒等行業(yè)內(nèi)部的問題。太平天國運動和第二次鴉片戰(zhàn)爭對廣東影響很大,地方團局(團練)重要性增加。太平天國之后,清政府面對財政壓力,從商業(yè)活動中汲取稅收,大多是依靠商稅。通過承包商稅,商人的團體,漸漸取代宗族包攬丁糧(地稅)所取得的地位。到義和團后,清朝推行新政,地方上很快也呈現(xiàn)出變化。
清末新政,尤其是在廢除科舉與建立地方議會方面,對城鄉(xiāng)關系,甚至城市在國家的運作,產(chǎn)生很大的影響。廢除科舉,改變了鄉(xiāng)紳最基本的認同。在科舉制度下,鄉(xiāng)紳認同皇帝授予的功名,以別于他們認為地位比他們低微的衙門胥吏。從明末一直到整個清朝,紳士與胥吏處于對立的地位。取消科舉制度后,紳士與胥吏的界限含糊了。替代科舉可以賦予社會地位的機制,是清末新政時期出現(xiàn)的很多民間團體,例如自治研究會、商會、農(nóng)會等組織。在這些會中擔任職務的人,一旦擁有了這些名號,就變成地方有領導地位的人士,就是新的紳士。費孝通在三十年代所描述處于官僚與地方社會中間的紳士,是取消科舉之后的紳士,不是在科舉的時代,把胥吏排在外的紳士。科舉取消之后,胥吏、書吏都變成“紳士”,無法再進行區(qū)分。
科舉廢除的同時,清政府建立地方議會。地方議會由選舉產(chǎn)生,是中國歷史上史無前例的創(chuàng)舉。姑且無論參選的范圍,選舉是在作為行政中心的府、縣城市中進行,所以這些城市變成民意代表的核心地點。以往地方社會的核心是在廟,但是現(xiàn)在選舉的機構決定了行政中心。行政體系轉(zhuǎn)變之后,自治會等機構出現(xiàn)。辛亥革命之后,皇帝沒有了,中華民國成立。民國政治制度理論上是要進行選舉,然而事實上是軍力的競爭。在很多地方,沒有哪個政府實際上可以控制地方行政,維持地方秩序,包括控制地方武裝的機構,很多時候就是商團。從某種意義上說,商會就是地方政府,商會有財力、軍力也可以控制地方事務。那么這些人是誰?與原來地方的勢力又有什么關系呢?
回到佛山,太平天國之后,稅收的重點轉(zhuǎn)變到商稅,要靠商人來包稅,商人與政府協(xié)商的架構就不再是宗族,而是類似善堂等組織。特別是,需要考慮,很多清末民初的大生意,并非是理直氣壯可以得到尊敬的行業(yè),例如賭博和鴉片。也需要考慮外出謀生的商人,其家庭人員,繼續(xù)在家鄉(xiāng)參與地方活動。例如,佛山區(qū)氏家族,第一代去到香港做生意積累了資本,第二代即參與地方商會,參與地方政治,在地方的勢力不斷提升。(《佛山柵下區(qū)氏族譜》)在這些情況下,宗族也不是完全失去了作用,雖然名詞與語言已經(jīng)變化,但是地方上活動的人士還是保持了宗族的連貫關系。例如佛山《鵝湖鄉(xiāng)事往還尺牘》內(nèi)一封信的記載,宗族中推舉的族長,同時也去參加選舉,當選議員后與其他家族的士紳共同決定地方事務。因此,清末以來的權力架構名稱雖然發(fā)生變化,但是權力的核心還是維持的。
科教授認為,了解中國歷史上城鄉(xiāng)的變化,需要回到牟復禮多年前提出城鄉(xiāng)連續(xù)性的關系下來討論。牟先生認為城鄉(xiāng)對立的概念,不符合中國歷史的情況。比較符合中國歷史情況,是城與鄉(xiāng)的一體。當然,這個論點不等于牟先生沒有注意中國歷史上有全世界最大的城市,但是,這個論點強調(diào)的地方,是在中國歷史上,城市與鄉(xiāng)村并沒有產(chǎn)生兩套不同的文化。明清時代,國家的權力架構,由皇帝,通過科舉,達到鄉(xiāng)村。皇權與祖權是一個整體。清末新政以后,中國政治理論產(chǎn)生變化。議會在新政的理論中,是平衡官僚,也是政治博弈的核心。而議會所在的地點,就是城市。從這個時候開始,鄉(xiāng)下的人不再被稱為“農(nóng)”,而是“農(nóng)民”,廟里面進行的活動也開始被稱為“迷信”。鄉(xiāng)村開始邊緣化,城市變成核心。我們先有了這些名詞、理念和目標,再把自己變成理念中的那個樣子,我們近代的社會正是這樣變化的。
程美寶:廣州城的形狀與聲音
程美寶教授根據(jù)自己研究廣州的經(jīng)歷和體會,從廣州城的城市形狀入手,講述了廣州從古代的省城到民國時期的城市的轉(zhuǎn)變問題,隨后又談及了城市的聲音。而西關是本場講座中,程教授特別關注的一個區(qū)域。

張濟順(左)、程美寶(右)
城市的形狀
帝國時期所謂的“城”,其實包括城廂、城墻、城壕等各部分,甚至也包括城墻以外的一些范圍,因此有時候城外的一些地方也稱為某某城。城墻的建立雖然是官府的指令,建造時候往往是派工,城磚可能是通過不同的單位制造然后磚拼在一起,因此拆城墻時城磚的保存尤為重要,其中會有很多歷史信息。
程教授說,官府指令建立了城墻之后,就會在城內(nèi)設各衙門,因此某一程度上一個城就是政府所在的地方。清初建立的廣州省城就是由明代建立的老城、明代延伸的新城、清初加建的翼城及城壕組成。但省城不止是衙門所在,城里也有民居、寺廟、會館等各種建筑。雖然官府不喜歡在城里邊有很多商業(yè)活動,但是城內(nèi)的人也是需要吃穿住用,因此墟市會不斷在城內(nèi)出現(xiàn),而官府又不斷把墟市排出城墻以外。在廣東省城,市場先是在南面的城墻外不斷出現(xiàn),后來明代的官府建立新城,又把墟市排到新城外去。清末建設長堤,作為貫串東西的新新商業(yè)帶,就是沿著新城和珠江之間填海造地而成的。現(xiàn)在這些地方仍然是批發(fā)市場所在。然而,帝國時期的省城不等于現(xiàn)代意義上的城市。在廣州,都會氣息是在城墻以外醞釀的,這個“都會”所在,就是所謂的“西關”,清人也稱之為西城。西關原來是一片水,往西邊走就是稱為泮(半)塘的地方,意思是“一半是水塘”,后來慢慢把水塘填掉又生出更多土地。為什么18-19世紀廣州的都會氣息在西關醞釀呢?這很大程度上是因為1757年開始,廣州成為唯一一個可以做西洋貿(mào)易的口岸,做貿(mào)易的外國商人不能把商行建在城里,只能建在城外,形成了被稱為十三行的地方,那里就是西關所在。
在西關做生意跟外國人打交道的行商不少來自福建,以潘家族譜中的記載為例,潘家的第一代在1740年左右來省城做生意,有去菲律賓做生意的經(jīng)歷,因此懂西班牙語;第二代繼承了第一代的優(yōu)勢,也善于與西班牙人打交道。這些外地人來到省城之后,店在西關,卻難以在城內(nèi)置買房地產(chǎn),只能在對岸的河南島買地,落籍在南海縣或番禺縣。他們跟真正出生于南海或番禺的人不同,不能算“真正的”南海人或番禺人,他們和他們的后人由此也更認同自己是“廣州人”,而“西關”則成為一種標榜身份的標簽。與此同時,其他商人(如鹽商)、來自五湖四海的官員、主要來自浙江紹興的幕僚,還有旗人,都是活躍于省城的“外省人”。這些在廣東沒有家鄉(xiāng)或離鄉(xiāng)已久的人,在省城能夠認同的就是“廣州人”這種城市的身份。
西關在不斷發(fā)展的過程中并沒有因為鴉片戰(zhàn)爭而衰落。宣統(tǒng)《南海縣志》中記載了當時西關新的墟市和幾千個門牌號的情況,便說明了清末西關發(fā)展蓬勃。時至晚清,西關發(fā)展起商住結(jié)合的格局,并且有各種娛樂事業(yè)如戲院、妓院以及社會機構如善堂、醫(yī)院等。這種格局在港澳也有復制,如果把西關、澳門的下環(huán),香港的四環(huán)等地方結(jié)合起來,看就會發(fā)現(xiàn)三地有著非常類似的格局。它們都是立足在填海造地的地方,有大量的服務行業(yè),同一群人頻繁游走于三地,共享著相似的口音和口味。“省港澳”(省城、香港、澳門)由是形成一個非常文化共同體,方便這些游走的人一起來“做世界”。
城市的聲音
程教授講“城市的形狀”以西關結(jié)束,而城市的聲音則從西關講起。
程教授說,我們籠統(tǒng)稱兩廣地區(qū)的主要語言為“粵語”,但不同地區(qū)甚或不同鄉(xiāng)村所說的粵語都是有差別的。即便是不大的省城內(nèi)外,人們所操的粵語口音也千差萬異。至遲到19世紀,本地人似乎已經(jīng)以所謂的“西關音”為廣州話的標準口音。1934年一本書中就有“吾粵方言,向以西關音為標準”的記載。我們今天所謂的“廣州話”或“香港話”,其實就是西關音。有趣的是,程教授講“城市的形狀”時,已經(jīng)交代了西關是在廣州城外的,但“西關音”卻成了代表城市是聲音,而且它跨越廣州的,輻射到了香港、澳門、上海和世界各地的粵人社區(qū)。
在這一過程中,上海可說是有助于傳播西關音的重要地點。上海在開埠初期,沒有什么“本地人”會跟洋人做生意,很多買辦都是來自廣東,尤其是中山一帶的。有記載說,太平天國期間,在上海不論是洋行書記員、仆人、小廝、抑或是傳話者,統(tǒng)統(tǒng)都是廣東人。此外,現(xiàn)代媒體如留聲機、唱片等,也對標準口音的傳播起到了重要作用。然而,不可忽略的是,二十世紀二十年代的聲音世界還是比較混雜的。同一批廣東人唱的戲曲,可以有用粵語(西關音)唱的新曲,也可以有用戲臺官話唱的舊曲。這些游走于省港澳之間一起“做世界”的人,往往都會游走于幾個城市之間,在省港澳之外,也會到上海尋求機會。例如,有些粵曲歌伶鑒于香港市場競爭激烈,而澳門市場太小,觀眾不夠,就選擇去上海,因為上海有很多廣東人,而廣東人開的酒樓皆染“廣州化”。
程教授指出,必須注意的是,西關音不是某一“地區(qū)”的口音,它是跨越階級的、超越地區(qū)的“城市之聲”。20世紀50年代開始,中國流行文化的制作中心從上海轉(zhuǎn)移到香港,70年代香港電視擴散到珠三角,四鄉(xiāng)都可以看到香港電視。由于當時人們的活動范圍有限,四鄉(xiāng)的人很少去廣州,他們學廣州話是通過看香港電視學習的。換言之,“西關音”是通過香港電視被帶到珠三角。近年來由于普通話和英語的流行以及人們逐漸不如過去那么熱衷于看香港電視,小孩子變相少了學習“西關音”的機會,預示著這種語言傳統(tǒng)的斷裂。
程教授綜合利用地圖、方志、族譜等史料,讓學員了解到帝國時期省城的形狀,某一程度上決定了其轉(zhuǎn)變?yōu)楝F(xiàn)代城市時的形狀,界定著人們行動的軌跡。廣州作為世界商埠、省城、府城、縣城存在著城市的多個層級,經(jīng)歷了一個很復雜的現(xiàn)代化的過程。當我們在史料的基礎上,運用自己的雙腿雙眼雙耳,在某個城市行走,在進行空間研究的同時,也要懂得指出有意義的時間點所發(fā)生的變化,理解過去城鄉(xiāng)的連續(xù)性與后來的斷裂,畫出城市的形狀,聽到城市的聲音。
蕭鳳霞:在后現(xiàn)代的廣州尋歷史
耶魯大學蕭鳳霞教授(Helen F. Siu)講座以“在城市后現(xiàn)代尋歷史:廣州的城中村”為題,蕭鳳霞教授首先分享了自己進入城市研究的過程。20世紀70年代,她在美國讀書時就開始進入廣東的農(nóng)村做研究;80年代她進入小城鎮(zhèn),觀察改革開放帶來的影響;90年代她跟著許多務工人員來到大城市;近十幾年間,蕭教授跟著許多企業(yè)家來到世界上不同的國家,但仍然在觀察、研究中國。
蕭教授認為,中國現(xiàn)代化的特點之一就是不同的想象都匯聚一處,而廣州這座城市就擁有這樣的多元性。為了幫助同學更好地理解城中村,蕭教授首先介紹了歷史背景。改革開放后,中國成為“世界工廠”,大量農(nóng)民來到城市中成為勞動力,這很大程度上推動著廣東的發(fā)展,許多外國資本進入廣東,各城市在消費、財富的影響下逐漸聯(lián)結(jié)起來。蕭教授強調(diào),廣州這座城市有自己特定的歷史,自唐代以降,廣州就與多元、流動的海洋世界連在一起,與中原大為不同。自那時起,許多貿(mào)易和文化活動都經(jīng)過南洋、東南亞、印度洋一直到中東、非洲的東岸。改革開放后,廣州以積極開放的心態(tài)迅速發(fā)展起來,如海外資本的流入,工廠數(shù)量的增加等。在這樣的歷史下,我們能看到廣州這座城市是中國現(xiàn)代化建設的縮影。
廣州的行政范圍很大,外來人口眾多,其人口在1991年到2000年間增長了約57.8%,2000年到2010年間人口增長約24.8%,可見其城市人口的流動性非常巨大。那么,城市開發(fā)背后的推動者是誰?蕭教授認為主要有四類人:第一類是官員和城市規(guī)劃者;第二類是城市中的工作者;第三類是崛起的中產(chǎn)階級消費者;第四類是城中村。蕭教授在做廣州市城鄉(xiāng)關系問題研究時開始關注到城中村問題,大城市在發(fā)展過程中必然伴隨著向外擴張,在延伸的過程中碰到了農(nóng)村,農(nóng)村就漸漸地被城市包圍,然而農(nóng)村與城市的土地所屬的產(chǎn)權不同,為了未來的生存空間,二者進行著協(xié)商。城市要如何找尋空間,去平衡多方面的需求?蕭教授認為主要有三種方式,第一是舊區(qū)改造,第二是吸收周邊城市,第三是改造邊緣的城中村。

城中村
在廣州城區(qū)東移、改造城東村莊的過程中,農(nóng)民依靠集體土地產(chǎn)權與開發(fā)商進行協(xié)商,以農(nóng)地和樓層單元作為交換,生活形式也從“耕田”變?yōu)榱恕案荨保F(xiàn)代的居住形式打破了原來的社會關系——不是他們離開了鄉(xiāng)村,而是城市進入他們的生活里面。面對外來的沖擊,村民們常常會有危機感和緊張感,他們急需通過萬人宴等公共活動強化自己的集體身份認同。
蕭鳳霞教授認為,探討城中村居民可能會被歧視的問題需要先對“外來人”與“本地人”這兩個概念進行區(qū)分。例如,香港作為一個移民的城市,為何到了八十年代才出現(xiàn)“新移民”這一概念?這是因為此時出現(xiàn)了“本地人”的概念。廣州的城中村居民不是移民者,而是原地的居民。蕭教授認為,許多中國學者用功能的態(tài)度和看法來解釋城中村問題,但可不可以不用完全功能的態(tài)度去看待這個問題呢?人類學家是要去真正了解研究對象,給他們以同理心,多元地從村民日常生活的角度出發(fā)去理解問題。
講座結(jié)束后,蕭教授耐心地逐一解答了中心師生的提問。復旦大學張樂天教授對蕭教授的講座進行了補充,他向?qū)W員強調(diào),城中村的拆遷和舊區(qū)改造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故事,要將其區(qū)分開來。此外,他認為對于城中村的研究分為兩種,一種是對城中村中外來流動人口的研究,一種是對城中村中原來居民形態(tài)的研究,蕭鳳霞的研究屬于后者。最后,主持人張濟順教授總結(jié),她指出蕭鳳霞教授對城中村的研究是從流動的角度看城市,研究的是“結(jié)構的再結(jié)構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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